前段時間,和身處國外的朋友@桃子 聊近況,她說前兩天去收容所救濟貓咪時,碰到了一件讓她至今都非常觸動的事情:她遇到了一隻盲貓。
桃子有養3隻貓的經歷,但那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一隻盲貓。
『它看起來一切都正常,不胖不瘦,在我輕輕碰它時也會蹭蹭我的手指,喵喵叫』
圖源網絡
工作人員說,它叫Cheesecake,是隻流浪貓,在好心人救助後送到收容所的,已經在這裡兩年了。
像它一樣的盲貓,鮮少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,就算提及,也會覺得對生活會造成更大的麻煩,但事實上,它們同樣陪伴在一些人身邊,彼此治愈。
當我第一次看到Jasmine的照片時,會驚嘆於它的美貌,甚至不相信它已經失明。
上帝或許從不公平,把姣好的面容給了Jasmine,卻用光明來作為交換。
Jasmine在法國街頭流浪時,被救援人員發現並帶回流浪貓救助中心。
『它在那一刻就偷走了我的心』
Sandra Coudray在社交平臺上看到Jamine後說。
Jasmine與大多數盲貓不同,它失明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長期的流浪生活所致。
生活奪走了它的光明,但它卻從沒有因此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氣,甚至遇到了它小小生命中的『心軟的神』。
『寄養家庭向我解釋說,它失明了,但對我來說,它並不比其他貓差在哪兒』
由於曾經有過照顧因年老而失明的貓咪經驗,Coudray很快做了領養Jasmine的決定。
『當我完成領養手續看到它時,它比照片上還要漂亮!』
正如日本電影《假如貓從世界上消失了》所說:『不是人在養貓,而是貓一直陪伴在人的身邊』
在把Jasmine帶回家後,不僅僅Coudray為讓彼此生活變得更好而努力,Jasmine也在用陪伴來證明愛意。
『它很粘人,很喜歡親吻和擁抱』
『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床上等著我』
『現在她離不開我們,我們也離不開它。
它給我們帶來了太多的快樂與愛』
與貓咪的彼此陪伴很奇妙,無論它能否看得到你的樣子、你的表情,卻都可以感受到你對它的愛,你也同樣會為它的一次次陪伴而心動。
貓咪Kazou在小的時候,因為患上一場貓流感而導致眼睛嚴重發炎,不得不通過手術切除。
但它對世界的熱愛並未因此而減少,盡管無法看到世界的彩色,但它仍然能聽到蜜蜂在耳邊飛過的嗡嗡聲,能感受到陽光灑在身上的溫暖。
Kazou一幕幕熱愛生活的場景,也讓收養它的攝影師主人Sabine Fallend記錄了下來。
Sabine Fallend說:『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,用眼睛看不到的,隻有用你的心』Kazou也在證明她的這句話。
看著Kazou的照片,讓我想到了《月光變奏曲》中的一句話:『生活,它竟然是個動詞』
鼻子、耳朵、胡須、爪子,都是Kazou在周圍世界中的向導,它能聞到草叢下的美食,會因為走在落葉上發出嘎吱嘎吱響而開心,它們都在告訴Kazou這個世界在發生著什麼。
Kazou在與世界交手中,生活。
在電影《寵愛》中,陳樂雲說:『我不會因為看不見這個世界,就讓這個世界看不見我』
陳樂雲雖然失明了,但它擁有了導盲犬小札的陪伴,更擁有了讓世界看到自己的勇氣。
而盲貓Gabriel和Arthur兩兄弟也在被世界所看到的。
它們先後在一個建築工地被英國防止虐待動物協會發現,而兄弟倆卻都不幸的失明了:Gabriel因貓流感而失去雙眼,Arthur則由於眼瞼內翻而不得不摘除眼球。
在收容所待了一年後,它們也終於等待了自己的『小札』。
一位有照顧特殊狀況貓咪經驗的網友Helen Marritt,在瀏覽英國防止虐待動物協會的網站中,一眼就認定了它們。
Helen曾經收養過一隻斷了一條腿的獨眼貓咪Greebo,為它傾註了愛與心血,而Greebo也因此與Helen如影隨形。
那時,Helen和家人就決定要再收養一隻有特殊狀況的貓咪,而Gabriel和Arthur就是被選擇的『幸運兒』。
『有時候,我真的不敢相信它們看不到,看著它們踢球的時候,真的太聰明了!』
『我讀了所有能找到了關於照顧盲貓的資料,這讓我更加愛它們了!』
『我有足夠的愛、時間和空間來照顧它們』
好東西總是留給願意等待的人,貓咪是如此,Gabriel和Arthur的一年等待也是。
曾經看到過一種說法:先天性失明群體看到的世界不是黑色、不是白色,甚至不是我們見過的任何一種顏色,它是一種虛無的感覺。
這或許就可以作為描述貓咪Winkie兒時生活的顏色——虛無而沒有希望。
它遭遇了一場車禍,背部骨折、鼻腔彎曲、牙齒脫落,也因此而失明。
這場車禍後,Winkie的第一任主人也就此失蹤了。
沒有人支付它的治療費用,更沒有人來探病。
它生活的唯一希望就是,在寵物醫院裡遇到了一位善良的醫生,Winkie因此而保住了性命,也暫時住在了醫院。
從那時起,Winkie開始不吵不鬧,或許是知道,隻有乖巧一點才能討口飯吃。
在醫院的三年裡,因為運動不足,Winkie患上了糖尿病。
而壞消息往往都是排著隊一起來的,照顧它的醫生也要離開醫院,Winkie不得不面臨要被送去收容所。
此時,帶著貓咪去寵物醫院看病的Sarah,看到這隻可憐的貓咪時,為它境遇而感到同情。
一想到如果沒人帶它走,它一定會面臨安樂死的命運,Sarah決定了收養Winkie。
但失明的Winkie卻遭到了原住民的敵意,盡管Sarah在不斷幹預它們的相處,但Winkie還是在一次一次暴打後遭到了重創。
為了Winkie的健康與身體考慮,Sarah不得不將它送給其他人來照顧。
Winkie的新鏟屎官對它非常好,它也終於感受到了家的溫暖。
沒有籠子的束縛,也沒有同類的霸凌,它的生活也變得更加健康,還學會了如何與人類相處。
但好景不長,Winkie的第二任鏟屎官進了監獄,而Winkie則回到了Sarah家中。
如果說第一任鏟屎官給了Winkie名字,那麼第二任鏟屎官則給了Winkie與人與貓相處的能力。
這次重回Sarah家中,Winkie不再唯唯諾諾,也終於過上了不再『漂泊』的安穩的日子。
艾伯特·史懷哲說過:悲慘人生中的兩個避難所,一是音樂,二是貓。
對於Winkie、Kazou這些盲貓來說,貓生是在失去光明時變得悲慘,但也終究等到了被愛所搭建的避難所,讓它們的人生重新填上色彩。
我也相信,對於收養盲貓的Helen、Coudray這些鏟屎官而言,貓咪無論能否看得到,都是他們人生中的避難所,是可以讓幹涸生活能夠喘一口氣的綠洲。
或許我的朋友桃子這次遇到的Cheesecake也會幸運的等到屬於它的避難所,又或許不能,但桃子告訴我說,她決定之後每月都去看看它、陪陪它。
我曾經看到過一句話:盲人看不見我們,但我們應該看見他們。
喵耳朵想說:貓咪看不見我們,但我們應該看見它們,也盡力讓它們感受到我們深深的愛。